
李铁柱从未想过中证所,一觉醒来会面临如此境地。
宿醉的头疼欲裂,麦秸的清香混杂着女子身上的香皂味。
当他睁开惺忪睡眼,村里寡妇王秀娥竟躺在他身边,衣襟半解,泪眼婆娑。“昨晚的事,你必须认。”她抽泣着,“弄得我好疼。”
从那天起,李铁柱的人生彻底脱离了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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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二十三,小年夜的鞭炮声已在远方响起。李铁柱提着简单的行李,踏上了久违的乡土。
三年了。自打去省城打工,他就再没回过小河村。不是不想家,而是工地活儿紧,来回车费也贵,能省则省。
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枝桠虬结,树下的石磨盘却不见了踪影。几个半大孩子追逐打闹着从他身边跑过,投来陌生而好奇的目光。
“铁柱?是铁柱回来了吗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李铁柱回头,看见村长李大壮正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。三年不见,村长的背驼得更厉害了,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。
展开剩余95%“村长,是我。”李铁柱赶忙上前,“您老身体还好吗?”
“好,好。”村长眯着眼打量他,“壮实了,也黑了不少。在城里混得不错吧?”
李铁柱憨厚地笑笑:“混口饭吃。”
寒暄几句后,李铁柱犹豫着问:“村长,我娘她...还好吗?”
村长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拍拍他的肩膀:“先回家看看吧。有什么困难,随时来找我。”
李铁柱的心沉了沉。三个月前,他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,说他母亲病重。等他凑齐医药费赶回来,却已经...
想到这里,他加快了脚步。
老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,只是更加破败了。门上挂着锁,已经锈迹斑斑。透过窗户望进去,家具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。
西院的张婶听见动静,探头出来一看,顿时惊呼:“铁柱!你可算回来了!”
她快步走过来,掏出钥匙打开门:“你娘走前把钥匙放我这儿了,说你要是回来,就交给你。”
李铁柱眼眶发热:“张婶,我娘她...最后痛苦吗?”
“走得安详。”张婶叹气道,“就是闭眼前一直念叨你,说对不起你,没给你攒下娶媳妇的钱...”
李铁柱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当晚,张婶硬拉李铁柱去她家吃饭。饭桌上,张叔抿着酒,突然说:“铁柱啊,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...”
张婶瞪了他一眼:“大过年的,说那些干啥!”
李铁柱疑惑地问:“什么事?”
张叔摆摆手:“没啥,没啥。喝酒喝酒。”
但李铁柱分明看见张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第二章 小年夜
小河村的小年夜,比省城热闹多了。鞭炮声此起彼伏,家家户户炊烟袅袅,空气中弥漫着炖肉的香味。
李铁柱打扫了一下午老屋,总算勉强能住人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想起母亲生前的身影,他不禁悲从中来。
“铁柱!铁柱在家吗?”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。
李铁柱开门,看见几个儿时玩伴站在门外,为首的正是村东头的赵小军。
“真是你啊!听说你回来了,哥几个特意来请你喝酒!”赵小军一把搂住他的肩膀,“走走走,三年没见,可得好好聚聚!”
李铁柱本想推辞,但拗不过众人的热情,只好跟着去了。
酒席设在赵小军家,来了十来个同龄人。大家喝酒划拳,好不热闹。几杯白酒下肚,李铁柱渐渐放开了,将失去母亲的悲痛暂时抛在脑后。
“铁柱,听说你在省城混得不错?一个月能挣多少?”有人问。
李铁柱摆摆手:“勉强糊口而已。工地活儿累,钱也不好挣。”
“总比在村里强吧?你看咱们,种地不赚钱,出去打工又放心不下家里。”赵小军叹气道,“我都二十八了,还没讨到媳妇呢!”
众人纷纷附和,诉说起生活的艰难。
李铁柱默默听着,心里却不是滋味。他在省城住的是工棚,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,一天干十二个小时的活儿。要不是为了多挣点钱,他何尝不想早点回来照顾母亲?
酒过三巡,大家都有些醉了。赵小军突然压低声音:“你们听说了吗?王秀娥前天又去县城了。”
桌上顿时安静下来。有人使眼色,示意他别说了。
“怕什么?谁不知道她那些破事!”赵小军借着酒劲,“表面装得贞洁烈女,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一腿!”
李铁柱疑惑地问:“王秀娥?是村西头王老五的闺女吗?”
“就是她!嫁到李家不到一年就守了寡,说是克夫命。”赵小军神秘地说,“可你们想想,她才二十五六,能耐得住寂寞?”
有人小声说:“我听说她和村主任...”
“嘘!别乱说!”年长些的李大毛打断道,“喝酒就喝酒,别扯这些是非。”
但话题已经打开,大家纷纷议论起来。有人说看见王秀娥经常晚上出门,有人说她家常有陌生男人进出,还有人说她去县城是为了打胎...
李铁柱听得直皱眉。他记得王秀娥比他大两岁,小时候经常一起玩。她嫁人那年,他还在村口看过迎亲队伍,记得她穿着红嫁衣的样子很美。
“要我说,就是欠...”赵小军话没说完,被李大毛瞪了回去。
“行了行了,喝酒!”李大毛举起杯,“铁柱,欢迎回家!”
众人纷纷举杯,话题总算转了方向。
酒席散时,已是深夜。李铁柱醉得厉害,踉踉跄跄地往家走。
路过村口的麦场时,他实在走不动了,一头扎进麦秸垛里,瞬间就睡了过去。
他做梦也想不到,这一觉会改变他的一生。
第三章 惊醒
李铁柱是被头疼醒的。太阳穴突突地跳,喉咙干得冒烟。
他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金黄的麦秸。记忆慢慢回笼,想起昨晚喝多了,睡在了麦场里。
他正要起身,突然感觉不对劲。身边好像还有人...
李铁柱猛地转头,顿时吓得酒全醒了。王秀娥竟然躺在他身边,头发凌乱,衣襟半开,正睁着一双泪眼看着他。
“你...你怎么在这儿?”李铁柱慌忙坐起,发现自己衣服虽然皱巴巴的,但还算整齐。
王秀娥抽泣起来,拉好衣襟遮住雪白的肩膀:“铁柱哥,昨晚的事,你必须认。”
李铁柱一头雾水:“什么事?我们...我们没做什么吧?”
“你弄疼我了...”王秀娥眼泪汪汪中证所,“我一个寡妇,被你这样...以后还怎么见人啊!”
李铁柱脑子嗡的一声,差点又晕过去。他拼命回想昨晚的事,却只记得自己醉倒在麦秸垛里,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“秀娥,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喝醉了,怎么可能...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说谎?”王秀娥哭得更凶了,“要不是你硬拉着我,我怎么会...我的清白啊!”
李铁柱彻底懵了。他看着王秀娥哭得梨花带雨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难道自己真的醉后乱性,做了对不起她的事?
可是...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
正当他不知所措时,麦场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“快看!那不是王秀娥吗?怎么和个男人在一起?”
“天哪!那不是刚回来的李铁柱吗?”
“大白天的,真是不知羞耻!”
几个早起的村民正好路过,目睹了这一幕。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遍全村。
从那天起,李铁柱的人生彻底脱离了轨道。
第四章 流言
李铁柱和王秀娥在麦秸垛旁“被捉奸”的消息,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传遍了小河村。
李铁柱灰头土脸地回到家,刚进门就被西院张婶叫住了。
“铁柱,你...”张婶欲言又止,“外面传的是真的吗?你真和王秀娥...”
“我没有!”李铁柱急忙解释,“我喝醉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醒来她就躺我身边,非说我...说我欺负了她。”
张婶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会这样。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!”
李铁柱一愣:“张婶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张婶四下张望,压低声音:“你出去打工这几年不知道,王秀娥在村里的名声早就坏了。听说她和好几个男人有染,还去县城打过胎...”
李铁柱想起昨晚酒桌上听到的闲话,心里一沉:“那她为什么赖上我?”
“这还不明白?你好欺负呗!”张婶说,“你是外来的,不知道底细。她之前缠过村主任,被村主任老婆打了一顿才消停。现在盯上你,估计是看你老实。”
李铁柱只觉得头痛欲裂:“那现在怎么办?全村都知道了...”
“先去村长那说说情况。”张婶建议道,“村长为人正直,应该能主持公道。”
李铁柱点点头,洗了把脸就往村长家去。
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,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窃窃私语。几个平时要好的伙伴,也都躲着他走。
李铁柱心里憋屈,却又无可奈何。
到了村长家,李大壮正在院子里晒太阳。见李铁柱来了,他叹了口气:“我都听说了。铁柱啊,你怎么这么糊涂!”
“村长,我是被冤枉的!”李铁柱急忙解释,“我喝醉了,什么都不记得。醒来她就在我身边,非说我欺负了她。”
村长眯起眼:“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我要是撒谎,天打雷劈!”
村长沉吟片刻:“王秀娥那丫头,确实不太安分。但是...”他话锋一转,“无风不起浪。你要真没做什么,她怎么会赖上你?”
李铁柱急了:“我哪知道啊!村长,您可得为我做主!”
“这样吧,”村长想了想,“我把王秀娥叫来,你们当面对质。要是真有误会,说开了就好。”
李铁柱连连点头。
然而,当王秀娥来到村长家时,情况完全出乎李铁柱的预料。
第五章 对质
王秀娥是哭着进来的。一见到村长,就扑通一声跪下了。
“村长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”她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一个寡妇,无依无靠,被人这样欺负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李铁柱看得目瞪口呆。这演技,比省城话剧团的演员还厉害。
村长连忙扶起她:“秀娥,别这样。铁柱说他没欺负你,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王秀娥抬起泪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铁柱:“铁柱哥,你怎么能这么说?昨晚你拉着我不放,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...现在倒不认账了?”
李铁柱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胡说!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!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用自己的清白诬陷你?”王秀娥哭得更凶了,“我虽然是个寡妇,但也知道廉耻!要不是真的,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?”
她转向村长,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淤青:“您看,这是他昨晚用力抓的。我挣扎了,可他喝醉了,力气太大...”
李铁柱彻底傻眼了。那淤青是真的,可他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。
村长看着淤青,脸色沉了下来:“铁柱,这你怎么解释?”
“我...我不知道...”李铁柱语无伦次,“我喝醉了,真的什么都不记得。但我不可能做这种事!”
王秀娥突然站起身,眼神决绝:“既然这样,我没脸活下去了。这就跳河去,以死证明清白!”
说着就要往外冲。村长急忙拉住她:“别做傻事!”
他转头对李铁柱严厉地说:“铁柱,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就要敢当!你这样推卸责任,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吗?”
提到母亲,李铁柱的心像被刀扎一样疼。母亲生前最重名誉,要是知道儿子被扣上这样的帽子,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。
“好,我认。”李铁柱咬着牙,“但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。如果真做了对不起秀娥的事,我愿意负责。”
王秀娥顿时止住了哭声,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,但很快又恢复成委屈的模样。
村长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依我看,你们干脆成亲算了。这样既保全了秀娥的名节,你也算有个家。”
李铁柱猛地抬头:“村长,这...”
“怎么?不愿意?”村长板起脸,“那你说怎么办?秀娥的名声已经毁了,你要是不娶她,她以后怎么在村里立足?”
李铁柱看着哭哭啼啼的王秀娥,又看看一脸严肃的村长,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但他醉得断片,什么都记不得,根本没有反驳的证据。
“让我考虑考虑。”李铁柱最终说。
村长点点头:“也好,给你三天时间。三天后,给我个准信。”
李铁柱失魂落魄地走出村长家,感觉全村人都在看他笑话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他离开后,村长和王秀娥相视一笑,哪还有刚才的悲愤和严肃。
“演得不错。”村长夸道。
王秀娥得意地挑眉:“那当然中证所。接下来按计划进行?”
村长点点头:“等他娶了你,那件事就永远没人知道了。”
从那天起,李铁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。
第六章 疑云
李铁柱在家躺了一天一夜,脑子里乱成一锅粥。
他努力回想那晚的细节,却只记得自己醉倒在麦秸垛里,之后就是一片空白。按理说,醉成那样根本不可能对女人用强,但王秀娥手腕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?
第二天下午,赵小军偷偷来找他。
“铁柱,听说你要娶王秀娥?”赵小军一脸不可思议。
李铁柱苦笑:“我有的选吗?全村都认为我欺负了她。”
赵小军四下张望,压低声音:“我跟你说件事,但你得保密。”
李铁柱点点头。
“那晚散席后,我落了东西在麦场,返回去取。”赵小军神秘地说,“你猜我看见谁了?”
“谁?”
“村长和王秀娥在一起说话!”赵小军说,“当时都快半夜了,他俩在麦场边上嘀嘀咕咕,看见我赶紧分开了。”
李铁柱心里一咯噔:“你看清了吗?真是他们?”
“千真万确!”赵小军肯定地说,“当时我还纳闷,这俩人怎么凑一块了。现在想来,说不定有什么猫腻。”
李铁柱越想越觉得可疑。为什么那么巧,王秀娥会出现在麦场?为什么村长那么积极地撮合他们结婚?
“还有件事,”赵小军继续说,“你知道王秀娥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吗?”
李铁柱摇摇头。他只听说是个意外。
“说是失足落水,但有人传言是被害的。”赵小军声音更低了,“因为王秀娥和她丈夫死后不久,就有人看见她和村长...”
李铁柱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赵小军急忙摆手,“就是提醒你小心点。王秀娥这女人不简单,村长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送走赵小军后,李铁柱坐立难安。如果赵小军说的是真的,那这就是个针对他的阴谋。
可是为什么?他一个穷打工的,有什么值得算计的?
第三天,李铁柱决定去找王秀娥问个明白。
第七章 摊牌
王秀娥家住在村西头,是栋半新不旧的瓦房。院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,墙角种着几株月季,开得正艳。
见李铁柱来了,王秀娥似乎并不意外。
“想通了?”她挑眉问,与那日在村长家哭哭啼啼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李铁柱直截了当地问:“为什么要诬陷我?”
王秀娥笑了:“怎么是诬陷呢?那晚明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。”
“我醉得不省人事,怎么可能!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这个?”王秀娥又露出腕上的淤青。
李铁柱盯着她的眼睛:“是村长让你这么做的,对不对?”
王秀娥的笑容僵了一下,虽然很快恢复自然,但没逃过李铁柱的眼睛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赵小军那晚看见你和村长在麦场碰头。”李铁柱逼问,“你们在密谋什么?”
王秀娥脸色微变,但很快镇定下来: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也不瞒你。确实是村长让我这么做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王秀娥冷笑,“因为你娘死前留下了一样东西,村长很想要。”
李铁柱愣住了:“我娘?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王秀娥说,“村长只说,只要你娶了我,那东西自然就到手了。”
李铁柱只觉得荒唐:“就为这个,你们毁我名誉?”
“别说得那么难听。”王秀娥走近几步,语气突然软下来,“铁柱哥,其实我对你是有好感的。小时候咱们常一起玩,你还记得吗?”
李铁柱后退一步:“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逼我娶你?”
“这是最快的方法。”王秀娥坦言,“我一个寡妇,想找个可靠男人不容易。村长答应,只要我帮他拿到东西,他就帮我们办婚事,还给我们一笔钱。”
李铁柱气得发抖:“你们真是...无耻!”
“话别说得这么难听。”王秀娥不以为然,“你娶了我,不吃亏。我会是个好妻子,总比你打光棍强。”
李铁柱转身要走:“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!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王秀娥在他身后问,“全村人都认为你欺负了我。你要是不认,就别想在村里待下去。认了却不娶我,更是人渣行为。”
李铁柱顿住脚步。王秀娥说得对,他已经陷入两难境地。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王秀娥突然说。
李铁柱回头,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。只看一眼,他就如遭雷击。
照片上是他和王秀娥的“床照”——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,似乎睡得很熟。虽然关键部位被遮挡,但足以证明他们发生了关系。
“这...这是假的!”李铁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说大家会相信照片,还是相信你的辩白?”王秀娥得意地问。
李铁柱终于明白,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。从他回村的那一刻起,恐怕就已经被盯上了。
“村长要的是什么?”他咬着牙问。
王秀娥摇摇头:“他没明说,只说你娘留下了一个木盒子,里面有关键证据。”
木盒子?李铁柱想起母亲确实有一个宝贝木盒,从不让他碰。母亲去世后,他整理遗物时还见过,但因为伤心没打开看。
难道里面真有什么秘密?
第八章 发现
李铁柱匆匆回家,从床底下拖出母亲的旧木箱。最底层果然放着那个紫檀木盒子,上了锁。
他找来锤子砸开锁,打开盒子。里面是一些旧照片、几封信,还有一本发黄的日记本。
李铁柱先看照片,大多是母亲年轻时的留影。有一张是她和另一个男子的合影,两人举止亲密,但那男子不是他父亲。
信是那男子写的情书,落款只有一个“壮”字。
最后是日记本。李铁柱翻开,一页页读下去,越读越心惊。
原来母亲年轻时与村长李大壮相恋,却遭家人反对,被迫嫁给了他父亲。婚后不久,母亲发现怀了李大壮的孩子——那就是李铁柱。
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两个秘密:一是李大壮贪污村集体资金的证据,二是李铁柱的真实身世。
李铁柱瘫坐在地上,脑子一片混乱。所以村长是他生父?所以村长设计这一切,是为了拿到这些证据?
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对不起你,没给你攒下娶媳妇的钱...”
现在想来,那恐怕不只是字面意思。母亲是为没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道歉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敲门声:“铁柱,在家吗?”
是村长的声音!
李铁柱慌忙把东西塞回盒子,藏到床底下,这才去开门。
村长笑眯眯地站在门外:“三天到了,想得怎么样?”
李铁柱强装镇定:“还在考虑。”
村长的眼神锐利起来:“秀娥那丫头性子急,要是等不及了,把照片公开...你知道后果。”
李铁柱握紧拳头:“村长,您为什么非要我娶她?就因为我娘留下的东西?”
村长的笑容消失了: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“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”李铁柱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包括我的身世。”
村长脸色大变,猛地抓住他的胳膊:“东西在哪?”
第九章 对峙
李铁柱甩开村长的手: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既然你是我生父,为什么还要设计害我?”
村长老脸涨得通红:“谁是你生父!别胡说八道!”
“我娘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!”李铁柱豁出去了,“还有你贪污的证据,我都看到了!”
村长顿时面如死灰,踉跄着后退两步:“那个傻女人...居然都记下来了...”
他突然跪了下来,老泪纵横:“铁柱,我的儿!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!”
李铁柱愣住了:“为了我?”
“那些钱...我都存着呢,将来都是你的!”村长抓着他的手说,“可是那本日记,要是被上面知道了,我就完了!你也会受牵连!”
李铁柱将信将疑:“那你为什么逼我娶王秀娥?”
“那是权宜之计!”村长急忙解释,“先把日记拿到手,以后你想离婚也行。秀娥那丫头听话,不会乱说的。”
李铁柱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真是他生父吗?为了一己私利,不惜设计陷害亲生儿子?
“照片是假的,对不对?”李铁柱突然问,“那晚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村长支吾着:“这个...重要吗?现在全村都相信你们有一腿...”
就在这时,王秀娥突然冲了进来,脸色惨白:“村长!不好了!赵小军把那晚的真相说出去了!”
原来赵小军那晚不仅看见村长和王秀娥密谋,还用手机录了音。现在他正在村里到处播放录音,村民们都炸开锅了。
村长猛地站起来:“什么?!”
王秀娥哭道:“全村都知道我们是诬陷铁柱的了!怎么办啊!”
村长瘫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:“完了...全完了...”
李铁柱冷冷地看着他们:“自作自受。”
然而,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。
第十章 真相
赵小军的录音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。村民们聚集在村长家外,要求给个说法。
更糟糕的是,乡政府也派人来调查了。原来赵小军不仅公布了录音,还把证据寄给了乡纪委。
在调查过程中,更多秘密浮出水面:王秀娥丈夫的死并非意外,而是村长和王秀娥合谋制造的溺水事件,因为他发现了村长的贪污行为。
村长被带走时,老态龙钟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。他哀求地看着李铁柱:“儿子,救救我...”
李铁柱别过脸去。尽管证实了父子关系,但他无法原谅这个人的所作所为。
王秀娥也被警方带走了。临走前,她惨笑着对李铁柱说:“其实那晚我真的有点喜欢你...可惜...”
经查,那张“床照”是PS的,淤青是她自己掐的。那晚什么都没发生,李铁柱醉得不省人事,她只是躺在他身边制造了假象。
事情水落石出,村民们都来向李铁柱道歉。赵小军更是拍着胸脯说:“哥们够意思吧?要不是我留了一手,你就被那对狗男女害惨了!”
李铁柱苦笑着道谢。虽然清白得以恢复,但他的心情依然复杂。
最让他纠结的是身世之谜。母亲日记中记录的她与村长的恋情,以及村长贪污的事实,都让他难以面对。
乡政府组织清查村账目,果然发现大量亏空。村长名下还有多处房产和存款,来源不明。
案件审理期间,李铁柱去探望过村长一次。老人憔悴了许多,见到他顿时泪流满面。
“我对不起你娘,对不起你...”村长哽咽着说,“那些钱,原本是想留给你的...想补偿你...”
李铁柱沉默良久,最终说:“我不需要这样的补偿。”
他离开时,村长对着他的背影喊:“儿子!叫我一声爹吧!”
李铁柱顿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一个月后,李铁柱整理好老屋,准备重返省城。临行前,他去母亲坟前告别。
“娘,我都知道了。”他抚摸着墓碑轻声说,“我不怪您。您放心,我会堂堂正正做人,不会让您蒙羞。”
微风拂过,仿佛母亲的回应。
赵小军和一帮伙伴来送行。大家喝酒饯别,绝口不提之前的闹剧。
“以后常回来看看!”赵小军红着眼圈说,“小河村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李铁柱重重地点头。
火车开动时,他看着渐渐远去的故乡,心中没有怨恨,只有释然。
那些不堪的往事,就让它随风而逝吧。重要的是,他守住了做人的底线,无愧于母亲的教诲。
从那天起,他真正地长大了。
一场阴谋揭开两代人的恩怨情仇。
清白可贵,但真相往往更加沉重。
血缘无法选择,但人生可以。
走出阴影中证所,前方自有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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